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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墨书轩 > 毛茸茸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动物快穿] > 127、015 吼
 
你妈妈重要还是我妈妈重要(二)

天空下起了雨, 开始淅淅沥沥的,随后便大了起来,酆津带的路直往山泉潭的方向走, 但半路出现一头饥饿的棕熊拦住了去路, 将领不愿意在这种野兽身上浪费体力, 便带人绕开,可那棕熊不依不饶, 但凡想要靠近, 都会遭到驱逐。

“这里不会是它的巢穴吧。”

有个士兵嘀咕道。

将领抹了一把脸, 将雨水撸-下来,说道:“有可能,老虎的底盘有时候也会有熊出没,咱们绕开这里, 从别的地方过去。”

将领看向酆津, 示意他带路。

酆津是蒙的, 他哪儿知道另一条路, 这条路还是凭印象猜测出来的, 但此时说自己不认路, 官爷腰间的大刀可未必答应。

黑风山占地辽阔, 山脉绵延百里,里面到底有什么,经验丰富的猎户都未必全知道,更何况他一个才十三岁, 整天就知道读书的小子。

他最熟悉的只有山边溪水那一代,柿子林还是念念带他走的,如今他们身处山林深处,这里植物比山边更加茂盛, 水汽也大的让人呼吸粘稠,更不要说如今正在下雨。

可酆津不敢说,他抬起头茫然看着周围,树木繁茂的森林,唯有南边植被略微稀松,酆津一指那儿,说:“走这边。”

众人立刻往南走去。

南边的植被确实比其他地方少一些,隐隐形成一条路,酆津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找对了方向,他应该是找到了老人口中的兽道。

顺着野兽走出来的路,一定可以找到老虎的巢穴。

雨水在林间砸起了水雾,众人的衣服全部被浇透,雨水顺着铠甲流进去,将鞋子里灌满积水,雨中偶尔传来的熊吼让众人绷紧了神经,他们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可始终没有摆脱棕熊。

是走的还不够远吗?

还是棕熊一直跟着他们?

江念念站在树上,看着下方在一个地方不停绕圈圈的人,雨水影响了人类的眼睛,也影响了人类的判断,野兽踩出来的路,有时候并不能用人类的感觉判

断,方向感在一次次绕圈与熊吼干扰下彻底迷失。

没有人比江念念更熟悉这片森林,略施小计,便让贸然闯入的人迷失方向。

她握紧了腰间的牙刀,在雨雾与树影的遮掩下,扑向了落后的男人。

野兽在捕猎的时候,会锁定一个容易猎杀的目标,展开攻击时,为了节省体力,便要一击毙命。

江念念高空跳下,大雨遮盖了她所有的声息,骑在猎物脖颈时,利用惯力将其扑倒,捂住口鼻,牙刀在喉咙上迅速地恨划几下,闻到血腥味儿后,迅速撤离。

等人群发现有同伴被杀时,人已经咽了气。

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被杀的,从伤口上的形状能确认出不是铁器所伤,也不可能是野兽。

将领皱眉问酆津:“这山上有人?”

酆津看着血粼粼的尸体早就傻了,被问到后,脑子里立刻闪过念念的脸。

将领看他神色有变,立刻揪起他的衣领,刀架在他脖子上厉声问道:“说,是谁?”

酆津浑身发抖,眼神始终离不开那具喉管都被划开的尸体,感受着比雨水还冰凉的刀刃就贴着自己的皮肤,他磕磕巴巴地说:“是,是有个女孩,可她才十二岁,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与其说他是说给将领听,更像是说给自己。

将领一把推开他,握紧战刀命令道:“整队戒备。”

十二岁的小女孩?

战场上拼杀过来的人,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人。

队伍变得谨慎,没有任何死角给江念念偷袭的机会,江念念□□着脚掌,飞速跳跃在树枝之间。

她是个很有耐心的猎手,猎物提高了警觉,便慢慢消耗他们的力气,光裸的脚掌能够感觉到树皮的纹路,雨水的走向,风的气息,还有猎物焦虑的情绪。

时刻提防着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敌人,在大雨里爬山,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也难以维持这样的消耗。而猎手只需要在树枝间跳跃,轻松的跟着他们,便能让猎物自己消耗掉过多的体力。

等到他们疲惫时、焦虑时,便是狩猎的最佳时机。

酆津的感觉并不好受,他被围在中间,周围人的紧张气氛让他的情绪也紧绷起来,跟着士兵走了一段路后,便觉得体力跟不上了。他被人架起来,半拖着赶路,身边人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山路泥泞不堪,脚踩进去,很难□□,这也大大加快了体力流失。

当队伍出现涣散的一瞬,又一个人被拖进了森林,众人冲上去的时候,同样的手法断送了战友的性命。

酆津睁大眼睛,在暴雨里努力看清地上的尸体,一直处在混乱中的少年,终于感觉到了恐惧。

那个笑起来像太阳花一样的少女,竟然真的会赶出杀人这种事情。

酆津捂住嘴,大吐特吐起来。

但凡给猎手一丝机会,就会被收割一条人命,这让剩下来的人更加紧张和崩溃。

他们看不到杀人的凶手,感觉不到杀手的气息,更听不到任何声音,毫无预兆地被拖走杀掉,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到底是什么人,能在他们这些老战士的手下轻易掠夺同伴的生命?

哪怕是被拖走,也应该有挣扎的机会,托住救援的时间啊,可是完全没有,连挣扎的痕迹都弱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控制住一个强壮又身手不错的战士。

十二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办得到。

没有人相信酆津的话,连酆津这个时候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

江念念抬头看了看天空,雨要停了,她要尽快结束这场狩猎,不能让娘亲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雨水会洗干净血液的味道,尸体也会被森林自己消化掉,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江念念开口发出一声熊吼,埋伏在附近的熊仔立刻冲向了人群,疲惫的猎物仓皇逃散,根本顶不住肉盾棕熊的一次撞击。

熊仔几个来回就冲散了人类努力维持的防御阵型,被松垮的人群又被熊仔追咬着逃散开来,最终迷失在了森林中。

熊仔干完这一票就跑了,它还是不太愿意接触人类,剩下的事情交给崽崽儿,完全不需要它操心。

酆津紧紧扒在将领的身上,那头恐怖的棕熊突

然冲出来,冲散了所有人,他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将领,才没让自己落单。

现在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他们俩,将领握着战刀,对身边这个懦弱的男孩实在没有好感,他甚至希望躲在暗处的敌人能够先攻击这个人,好给自己争取观察敌人的时间。

[当遇见一强一弱两个猎物的时候,如果你只想要一个,那就杀掉弱小的;如果你两个都想要,那就先干掉强壮的,再去追杀弱小的。]

江念念握紧牙刀,弓起身子,虎妈妈的教导言犹在耳,乌云遮天蔽日,雨水敲打着世界,她如展翅的雄鹰,俯冲向锁定的猎物。

将领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死在这场任务里,他是玄王爷身边最得力的属下,是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左翼将军,是一刀能砍断敌军将领脖子的勇士,而如今,他被掰断的手连战刀都握不住。

就当是一场度假。

来之前,他如此对王爷说。

黑风山上不仅有老虎,还有王爷曾经丢在这里的一头珍惜野兽,可惜那头纯白色的野兽早就丧命在这片山林里,而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要步上后尘。

眼前的少女发丝凌乱,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乍然看去还以为是个男孩,她□□着双脚,裤腿卷到膝盖上,若是在都城,这样的女子必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不知羞耻,在这里,却是能够掠夺他性命的恐怖存在。

被束缚住手脚时候感受到的力量,让将领骇然之余,还惋惜这样厉害的姑娘竟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她是强大的猎杀者,奇大无比的力气与极佳的耐心,能够洞察敌人布局的犀利目光,还具有攻心至上的计谋。

这是个天生的将才,而她才十二岁。

将领死的不冤,甚至没有任何仇恨与不甘,能死在强大的对手手里,才是将领一生的归宿。

他的任务失败了,所以死了。

如此简单。

“酆津。”江念念清冷的声音在雨幕中冲入酆津的耳中。

酆津吓得一激灵,将领的血混杂着雨水流到他的脚面上,他脸色惨白的后退,喉咙紧绷的说不出一句话。

可他必须说,他必须开口逼迫自己说出来:“……念,念念……”

他咽咽口水,终于能够打开喉咙:“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娘不行了,我不能放弃她,她是我娘,是我唯一的亲人,她把我养大不容易,我必须得救她。”

江念念看着他,一动不动,这让绝望的酆津看到了一丝希望,他声音更加动听地说:“念念,你是人,你不能一直跟野兽在一起,你早晚会回到人类的社会里,你不是还要跟我成亲吗?没有了那头老虎,你还有我,还有我娘,我们都会对你好的。而,而且杀人是不对的,这些人不是普通人,你杀了他们,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但没关系,我会保护你,我不说出去,谁也不会知道今天的事。念念,你告诉我那头老虎在哪里,我们杀了它,到时候,我们就有五百两的银子,我们可以去更好的地方生活,这些死掉的人也都可以推到老虎身上去,跟你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这么厉害,只要我们联手,一定可以杀掉那头老虎。”

咣当——

酆津受惊一般看着扔到自己脚边的战刀。

江念念举起牙刀:“拿起它。”

酆津:“念,念念……”

江念念:“你为了母亲,我也为了母亲。我给你一次机会,想要伤害它,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念念……”酆津哭出声,他摇着头,在江念念冲上来时,一下子跌坐在地抱住了脑袋。

牙刀停在他双眼一寸处,看着雨中抽噎的可怜男孩,江念念就如看一个蝼蚁,连为母亲赴死拼命的勇气都没有的蝼蚁。

雨快停了,森林里还有几个没抓到的猎物,江念念转过身,她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她要把更具威胁的猎物杀掉。

酆津看着少女的背影,想起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还有那五百两白银,女孩的背影没有一丝防备,突然袭击也许能好运的得手,他不能放弃,更美好的生活,健康的母亲,这些他都不能放弃。

那就是一头野兽,是畜生,为什么她就不明白呢?为什么要跟他作对?明明他们可以过更

好的生活,拥有更好的未来啊。

酆津突然握起了战刀,刀尖向前直刺江念念的心口。

江念念微一侧身,手起刀落直接割开酆津的喉咙。

她头也没回,听着身后倒地的声音,轻轻闭上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还记得你第一次救我的时候吗?你手起刀落割开野狼的喉咙,那时候我觉得你特别的漂亮,特别美。]

既然选择踏入到丛林里来,就要遵守这里的法则。

弱肉强食,以性命相搏。

没这点觉悟,就别轻易招惹丛林里的生物。

赶在雨停前,江念念追踪到逃走的猎物,将其一一斩杀,血气被雨水压下去,但还是有附近的动物被血腥味儿吸引过来。

丛林里的食物从不会被浪费,不管生前是赫赫有名的将军,还是毫无声望的稚子,在丛林这个大环境下,也不过是吃与被吃的关系。

第一次杀掉同类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与家人相比,这点难受对江念念来说就显得好不重要,熊仔跑回来,帮着江念念挖了个大坑,将这些尸体深埋起来。

酆津的尸体,念在相识一场,江念念选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这里有一片桃林,她选了一颗最为茂盛的桃树作为他最终的安眠之地。

处理完这些,江念念在溪水边清洗着身上的血迹,还有磨损厉害的牙刀。

杜欢妮湿漉漉找过来的时候,江念念还抓了两条鱼填饱了肚子。

下雨的时候,杜欢妮躲在一颗树洞里,等雨停后,她赶紧上山一路找来。

能够找到这里,还要多亏地上那些残留的血迹,看着那些血水,杜欢妮走的是心惊肉跳,等找到安然无恙的江念念啊,她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她又紧绷起来。

“酆津呢?”

江念念很平静地摸着她的牙刀。

杜欢妮有种不好的感觉。

她等了许久,才等到江念念磨好了牙刀,伸手指着一个方向对她说:“你要想见他,就去那边的桃林,我把他葬在那儿了。”

葬在那儿。

在那儿。

那儿……

杜欢妮捂住嘴,眼泪涌出来,她哽咽地问:“有没有留下活口?”

江念念勾起嘴角,她抬头看着哭唧唧的杜欢妮,笑着说:“没有。唯一剩下的活口,在你家。”

杜欢妮继续哭着说:“呜呜呜,那你赶紧的,我爹娘爷爷奶奶都被控制了,村长也被抓起来了,我们可都是为了保护山灵大人,命都豁出去了呜呜呜……”

“好。”江念念从身后拖出一只肥兔子,说道:“那我们赶紧把这只兔子吃掉,下山救他们。”

杜欢妮点头:“嗯!”

江念念:“你怎么还在哭。”

杜欢妮哭的更凶了:“我这不是替你哭嘛,呜呜呜,酆津居然是这种人,他差点害死全村的人,你这时候该多难受啊,可你不哭,那就我替你哭,我最会哭了呜呜呜呜……”

江念念:“……”

杜欢妮边哭边啃兔子,那些人冲进村子逼问大家山上有没有老虎,山灵大人的传说虽然一直在黑风山一代盛行,但真正见过的却没有几人,只有他们大西村的人才知道,黑风山上真的有一头老虎,而且还跟她家有联系。

虎灵是黑风山百姓的信仰,不会有人出卖自己信奉的护山灵,要不是酆津禁不住诱惑出卖大家,那些人也不会把村长和她家人抓起来。

酆津做出这种事,就算活着,大西村也不会再容他。

幸好念念和山灵大人没出事,要是真被酆津害了,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杜欢妮狠狠撕下一口兔肉,又恨又可惜:“白瞎那张好看的脸了。”

江念念:“……”

沉痛的心情被妮子这三番五次的打扰,终于冲淡了一些。

她确实喜欢酆津,但再喜欢,也不能允许他做出伤害家人的事情。

在他选择伤害娘亲的时候,他这个人,就不值得自己喜欢了。

她不后悔,从来一次,她依旧会挥下那一刀。

酆津选择为自己的母亲拼命,她回以同样的决心。

最后,是他输了。

……

留守在大西村的士兵只有十几个人,但

是各个带刀,还关押了村长和杜家一家,村民投鼠忌器,也不敢轻举妄动,心里确实骂死酆津了。

若不是这小子突然跳出来说山上有虎,他亲眼见过,他们也不会被这些兵爷拆穿谎言,若不是他供出杜家一家证明自己没撒谎,那些兵爷也不会抄了杜利安的家,搜刮出来的珍贵药材更是证明了酆津所言非虚,也正是他们全村上下竟然谎骗官家。

交战时期,朝廷要抓虎祭战旗,振奋前方将士的士气,这种关键时期大西村为了保护一只老虎对朝廷撒谎,扣你一个叛国罪都不为过。

酆津这是干什么,这是将全村人的性命推出去,就为了成全他们家自己。

酆母病重这段时间,他们村子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诸事照顾,不曾有过半点亏欠,结果酆津这小子转头就把他们给卖了。

他是个做学问的人,哪里会不懂这些利害关系,却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怎不让街坊邻居心寒。

秦夫子更是被气得晕厥过去,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等他们从山上回来,不管山灵大人有没有被找到,大西村的平静肯定不会再回来。

夜幕降临,大雨过后的空气被清洗的干干净净,杜家院子里升起大铁锅,里面炖着家里仅有的四只鸡,仓库里的土豆也被翻出来,全剁进了汤锅里。

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香味儿飘出院子里,舍得加盐的肉味道十分香,与其他村民家寡淡的没有一丝咸味儿的饭菜形成鲜明对比。

杜欢妮趴在自家院墙外,眼睛气得发红,她家的鸡,他们村上的盐,全被这些人给糟蹋了。

她握紧手里念念给她的药泥,悄悄潜入到家中,陶文君正在厨房里刮面缸里最后一层面粉,眼睛红彤彤的,显然刚哭过。

家里这点存货都被吃了,等这帮人走了以后,他们要怎么过日子啊。

一想到这,陶文君就忍不住掉眼泪。

看到女儿进来的时候,陶文君还以为自己眼睛哭花了呢,知道确定那真是自己逃出去的女儿,陶文君赶紧将她塞到墙角,紧张地低声问:“你

怎么跑回来了?”

杜欢妮将手里用兽皮袋包着的药泥递给母亲说:“娘,这是山灵大人养大的孩子给我的,她让我们找机会放到那些人的吃食里。”

山灵大人养大的孩子?

陶文君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孩子存在的,但她从来没见过,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与这个传说中的孩子私交甚好。

她接过湿漉漉的兽皮袋子,将女儿藏起来后,端着面盆走到井旁,她没舍得将这些药泥放到鸡汤里,若这些药真能撂倒那些兵爷,放鸡汤里多可惜啊,还不如放到面粉里揉成饼子,等他们吃完撂倒了,那些鸡汤他们家还能继续吃呢。

精打细算陶文君果断将面粉合着药泥烙成了饼。

看守他们的官兵见绿色的饼子皱眉问道:“咋这个色儿?”

陶文君面不改色怯生生道:“这叫蔬菜饼子,我们村儿里人长挖野菜这么吃,可香了。”

那官兵咬了一口,点头道:“确实好吃。”

陶文君转过身,吓得眼泪噗噗,溜溜躲回了房间。

房子里村长和杜家人坐在一起,愁眉不展的,合计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办。

但商量来商量去,就得出一个结论:难办。

现在唯一能争取的就是不要被扣上叛国的罪名,哪怕集合全村之力贿赂这些官兵,也比被扣上叛国的大帽子强,那可是丢命的大事儿。

陶文君回来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弄出好大一个动静,把大家吓了一跳,平时文文静静的人,这样的举动确实超出众人意料。

金灵绣问道:“怎么了?”

陶文君咽了咽口水,看着望着她的众人,将女儿回来以及她给饭里下了药的事全盘说出。

村长被老虎养孩子这事儿给吓蒙了,杜家人却全都跑到窗户便偷窥外面的情况,这一看,差点没把他们吓死。

那些官兵吃了饼子,全都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村长和杜家人赶忙跑出去,见地上这些抽搐着人事不知的官兵,一时间竟想不出要怎么办来。

杜欢妮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炉钩子,照着一个官兵的脑袋上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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