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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害怕

封以绅倒是一脸的平静,眸子微抬,朝房外的凯奇看去。

“已经备好。”

凯奇似乎早有准备,几步进来,恭敬的将一只注射了半罐液体的小针递到封以绅面前。

“你……你……你不是我老公以廉!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女疯子一瞬见到那针头,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般,瞳孔陡然变大,缩在墙角,像是很恐惧一般,开始摔东西。

“抓住她吧。”封以绅微叹了一声。

几名仆人非常有经验的就将女疯子制住,封以绅一针刺进女疯子手臂。

“你要给我打针……你们……你们全都是坏人……老公,老公,快出来……杀死这些坏人……杀死这些坏人……救我们的孩子……孩子……”

女疯子又哭又跳,念念有词,但那针头里的东西一注射在她体内,不过数秒,她脑袋就耷拉了下去,陷入沉睡,手里的那堆五彩魔方散了一地。

史玉镜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惊愕状态,一是封以绅手里的药竟都这般了得,果然应了那传说中的一针见效;二来也因为女疯子的话,女疯子的老公叫以廉?那是个什么人?跟封以绅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把女疯子关在阁楼?女疯子嘴里念念叨叨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史玉镜脑子一片浆糊。

“扶太太下楼去,让她好好休息。”

而封以绅做完这一切,便如此吩咐了佣人,而后将针头扔进垃圾桶。

“是的,先生。”佣人得令扶着沉睡的女疯子鱼贯而出。

“你在怕我?”

当封以绅那只温热大手握住史玉镜的手之时,她这才惊觉后背已起了一层冷汗,而她的手亦是异常冰冷,甚至还有些发颤。

她怕,她当然怕,封以绅这样厉害,若是哪天也给她打一针,将她也变成疯子了可怎么办?“你不是说如果一定要拿掉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先杀了你吗?”封以绅坐下床来,浓眉微挑,“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怎么样?”

史玉镜“咳”一声,有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暗咒一声,去你的封大爷,老子还没活够,不想死!

心里怕归怕,但面上倒是装的镇静,她点了点头,又胡乱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怕。

见她模样憨憨可爱,封以绅不由默然嗤笑,目光有些深远,幽幽开口,“嗯,你也猜到了吧,我的确不是方才那个女人口中的老公,她老公封以廉,是长我好几岁的哥哥,我跟他长的有几分相似,只是他命没我长,在15年前的那个夜里,他被淹死在海里,捞起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僵了。”

史玉镜一诧,两只眼睛眨巴了一下,“啊,这么说方才那个女人是你嫂嫂?”

“那是我的大嫂蒋容,15年前那个夜里发生了很多事,不只大哥,还有我们的父亲封章总裁也死了,甚至连大哥两岁多的儿子封宇沫也被人贩子拐走,失了踪,我嫂子正是受不了那样丧夫失子的双重打击就疯了。”

封以绅淡淡的说,那冷淡的神色像是在说别人家的惨事,只在说到那孩子的时候垂下了眼皮,睿智的眸子显得有些氤氲不明。

封章竟然是封以绅的父亲!史玉镜一时有些恍惚。

封家一直很低调,媒体上几乎看不到他们任何消息,关于封家的一切都像是个谜,但史玉镜知道一件事,岑云世的母亲徐淑媛当年可是封章的未婚妻,按年岁推算,徐淑媛是嫁给岑震之后才生下的岑云世。

但封以廉已是三十三岁的人,他比岑云世年长六岁左右,那么封章不应该是在徐淑媛之后才娶的老婆生下封以绅,难道封以绅和封以廉是徐淑媛和封章的孩子?他们跟岑云世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吗?她脑子里快速打着转,得出这个结论,自己把自己惊震的五脏六腑都在发颤。

“你放心,许淑媛不是我亲生母亲,岑云世他也不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我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然而,封以绅一双睿智的眸子却像是看到了她内心所惑,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史玉镜闷了一下,有些尴尬,只听他又道,“我的亲生母亲死于难产,徐淑媛是后来被我父亲看中的女人,我母亲和父亲是政治联姻,算不得什么爱情,徐淑媛才是我父亲的真爱。后来她入了封家,算是我和大哥的继母,徐淑媛为人和善,跟我们封家的每个人相处都十分和谐。”

“只是直到徐淑媛与岑震认识,二人擦出了火花,她变了心就离开了我父亲,离开了封家,很快就跟岑震结了婚,并有了岑云世。我父亲虽深爱着徐淑媛,很心痛,可终究是成全了他们。”

史玉镜一凛,据她所知,徐淑媛是岑震使了手段才骗到手的,并不是如同封以绅想象的这般,但这话她不能说,否则只会叫封以绅更加厌恶岑家。

她不动声色,安静听他继续说。

“可就在15年前那个夜晚,徐淑媛突然打来电话,说她离婚了,要找父亲,那晚父亲和大哥在外面应酬,他们都喝了不少酒,我父亲对徐淑媛一直念念不忘,她离开之后,父亲一直没再续弦,当他接到她的电话,他很高兴,当即便要开车去见她,大哥担心他,便也跟着去了。”

“那晚我正带着大哥两岁的儿子在游乐场玩,突然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说父亲和大哥坠入大海,当场意外溺亡,我赶过去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三具尸体,父亲、大哥,还有徐淑媛。”

封以绅说道此处沉默了一会,方才淡淡开口,“我还没搞清楚他们几个人为何会溺海而亡,只记得岑震抱着徐淑媛的尸体很快就离开了,那起事故被警方认定为意外,那时我也不过17岁,并不是岑震的对手,所以什么事都被是他说了算。”

史玉镜怔了片刻,微皱了眉紧紧看着他,“查不出来,是不是因为那本身就仅仅只是个意外呢?”

她终于明白封以绅明明已有了个封氏集团,却偏偏要入侵岑氏,非要与岑家作对的原因,他只是在报复15年前的旧怨吧!

“就算是意外,这一切也都是岑震和徐淑媛造成的,我不是那种大慈大悲的人,封家15年前承受过什么,岑家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声音仍是淡淡,但那眸子闪耀的寒光却是那般的叫人心惊肉跳。

“那你大哥的孩子呢?后来怎么样?”

史玉镜暗暗倒吸一口凉气,这家破人亡之恨只怕是谁都无法扭转了,许是初为人母的关系,她也容易母爱泛滥,恍然间想起封以绅刚才提到的那个两岁多被人贩子拐卖的孩子。

“如果那晚不是我带着那个孩子去游乐场,如果那晚没有我父亲和大哥溺死的事故,我急着赶去现场,那孩子就不会走丢,被人贩子抓了去。”

封以绅一直很淡然的眸子终于起了些波澜,有一搭没一搭的搅着手里那晚鸡丝粥,没有抬头,但史玉镜却似乎看到了他内心深处除去对岑家的恨,还有对侄儿的内疚和自责。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听黑道上的人说那些人贩子抓了孩子,常常用硫酸将他们毁容,或是将他们身体严重致残,再将他们赶上街乞讨。当我寻找到大哥儿子的下落,那些人贩子也得到了消息,知道动了封家的人,难逃一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急着毁掉证据,就一把火将那些孩子烧的尸骨无存,我们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沉了下去,隐隐透着种沉重,但同时眸光又变得尖锐,冷而寒说道,“最后我抓了那人贩子,但是没有交给警察,我用了同样的手段折断了他手脚,将他烧的面目全非,让他上街去乞讨,我还抓了他的女儿一直放在帝宴做要挟。”

“嗯,就是我曾跟说过的那个被封杀的小女明星,那时她大概十多岁吧。如果她父亲不听话敢自杀,我就会让她去接客,随便被男人免费玩。她父亲对别人家的孩子残忍,但对自己的孩子却还是爱护有加,这些年他过的猪狗不如生不如死,却也不敢自尽。”

封以绅的话云淡风轻,仿佛那样残忍的事并不是他做的一般,史玉镜想起以前他跟她讲的那个不肯接受潜规则的女明星的事来,封以绅说什么看上了那个小明星也只是在糊弄她吧,他之所以会残忍的对那个小明星,仅仅只是因为那是人贩子的女儿!

史玉镜不知该为封以绅家破人亡的遭遇而难过,还是该为他的毒辣手段感到害怕,她只得紧抿着唇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发落一般。

“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吓唬你,而是想跟你坦诚以对。”

封以绅说完那段往事,静默了一会,方抬起眸子,那般淡然的看着她,直叫史玉镜怀疑方才他眼中那闪过的沉重只是她的错觉。

“如果只是因为打击岑云世,我大可以将你毁了,像我这么残忍的人不会做不出那种事,之所以还留着你,嗯,因为我想要你。你心里也不敢相信吧,我身边燕瘦环肥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可偏偏就看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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