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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你放我走吧

朦胧的路灯下,她那样小小白白的一团,神色有些反常,长发被风吹的凌乱,脸色苍白,双目空洞无神,像是极度悲哀又像是愤怒,很像是只受了伤的刺猬,显得有些可怜,也格外的惹人疼惜。

见她如此模样,他心下怒火似乎一下消散了去,只想着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安慰。

“坐在外面喂蚊子么?”他薄唇邪肆温柔的弯一弯,展臂去抱她,强迫删除脑海里那些关于景荣的汇报。

也许景荣他们是为了不让他再接近史玉镜才刻意说了那样的话,他和史玉镜之间本来就缺乏信任,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他不能轻易的质疑了她去。

“别碰我!”

然而,她声音沙哑却异常狠绝,甚至连头都未抬,狠狠一扭身子,好似见了什么叫她恶心的凶兽一般,丝毫不让他靠近自己半分。

守在不远处的景荣等人看着咋舌,却谁都不敢多话。

而岑云世像是被烟头烫了一下,第一次这般的受挫却又发作不得,他收回杵在半空的手,强压着心下的复杂情绪,淡淡道,“地下凉,我们回屋慢慢说。”

她终于抬头,冷冷而深刻的打量着他,这真是张美得人神共愤的俊脸,却偏生了那样一副冷硬无情的心肠,4年前如果他假意答应正东,以他的能力要救人不难,即便他不出手,警察也会赶来救援,她的父母或许就不会死的那样惨!但他却一口就回绝了正东的提议,丝毫没有给他们留下活命的机会,史家的惨案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岑氏与东氏的一场商战较量的棋子吧!她心下风起云涌,一时真想扑上去掐死他,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残忍,但她不能那样冒险,如果让他知道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他还会放过她和史荷东?他这样冷酷到残忍的人,会不斩草除根吗?何况这还会牵连到古宗泽。“岑云世,你放我走吧。”

最后,她声音黯哑,却也平静的像是个死人,撑足了力气让自己缓缓站起来,谈判至少不能先失了架势。

“这就是你的答案?”

他双目一聚,眸子漆黑似墨,他可以当古宗泽的出现是个意外,但始料未及她会给他这样一个答案,昨晚她明明也是动情的,为何一见了古宗泽就变成了这么冷漠的可怕的态度?

“是!”她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你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放你走?”他眉头自嘲一抬,气势却是威严慑人。

“对!你不来,景荣他们不会放我走。”她冷如冰的回。

这就是她让他赶来的目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来就会下命令让他们放你走?”他看了她半响,心下的那怒火一点点被她牵出,声音淡漠而寒冷。

“你放我走,我带上史荷东离开这里,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永远不见封以绅,永远不会报复你!”她沉寂的看着他,语气像极了决绝的誓言。

诚如古宗泽所言,她不是岑云世的对手,无法报复他,更可恨的是她私心里竟也不想去报复他,这样可耻的认知叫她生不如死,可她又不能死,唯一能做的便是带着史荷东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史荷东在我手里,史玉镜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离开?”他俊脸紧绷如刀,有些麻木不仁的一笑。

“不要逼我!”她眸子陡然一厉,双手紧握成拳。

“史玉镜,你要走可以,但我永远不会让你见到史荷东!”他冷冷一笑,拂袖进屋,声音低沉冰冷。

景荣等人向来猜摸不透岑云世的心思,此刻仿若暴风雨来临,众人都只得杵在原地,谁都不敢出声,更不敢上前打扰。

“岑、世、勋!”

唯独史玉镜愤怒的咬牙切齿,他竟完全没有将她这个谈判对手放在眼里,可她的软肋就握在他手里,她两步追了进去,却见他悠闲的坐在客厅沙发,优雅的削着火龙果。

“过来,这是你最爱的水果。”

他用漂亮的左手在瓷盘里挑起一块,盈盈一笑温柔的瞥着她,恍若方才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他素来有洁癖,行事又霸道,难免会有些强迫症,是以连这火龙果的形状大小都切的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史玉镜听吴婶说过岑云世最不喜欢这滑腻腻的东西粘在手上,但因为她爱吃,以前他若空闲便会削来给她吃,那时她倒是觉得甜蜜。

毕竟父母去世之后,便很少有人待她像是公主般宠爱着,所以出现一个待她好的岑云世之后,她总是因为他的小恩小惠而感恩戴德,直到爱上他。

而此刻这宠爱真他妈是个无比讽刺的笑话,4年前,如果不是父母的拼死相护,如果没有史荷东推开她替她撞上车子,她又岂会有这个命在,荣幸的享受他所有的宠爱?!如今这算是补偿吗?

她心下酸涩痛苦,也好,这补偿即便是微不足道,但她不要白不要,走过去站在他对面凶狠的将一盘子火龙果很快扫了个干净。

“岑云世,你满意了吧?”她狠狠一擦嘴巴,定定盯着他,眸子灼亮逼人,“现在可以放了史荷东,让我们走了吧!”

他却慢悠悠的抽出一张湿巾纸将一双大手擦的干干净净,方拉着她细细的小手,不慌不忙将她带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细细的擦着她嘴上的残渣,邪肆却又认真的看着她,“你想走可以,我们结婚,你生下孩子后,想去那里都可以,时间合适我也会陪你去,环球旅行都行。”

“岑云世,你卑鄙!你他妈会不明白我说的走是永远离开你?”

她狠狠抽开他,想要站起,却被他双手用力一扣,他竟十分巧妙的将她两条腿分开侧坐在了他大腿之上,这暧昧的姿势只叫她崩溃。

“我只在乎结果,至于过程卑鄙不卑鄙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史玉镜,我要你!”他的声音狠绝又温柔,一下吻上她的眉,她的眼。

他害得她家破人亡,她怎还可以容忍他再要自己?想起古宗泽那句话,她果然是不知羞耻到这个地步了吗?

她反抗不得,一滴眼泪滑下,心痛的无以加复,麻木的反手摸上茶几上的那把水果刀,不知是他太过痴迷她的身体,还是从未想过防范于她,在他吻上她冰凉的唇,将那滴泪舔舐干净之时,她一刀刺向他的胸口,他身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一个猛缩。

他双手深深扣住她的肩,将她身子猛的拉开,一双邪肆的眸子透着巨大的痛楚,犹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握住刀柄发抖的手,而水果刀的另一端正插在他胸口。

“岑云世,你让我走吧!”

史玉镜看着插在他胸口的那把水果刀,颤抖着开了口,她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凶狠的时候,是被他逼急了?还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因为你心心念念的初恋情人古宗泽肯要你了?史玉镜,你曾答应跟我结婚,那段时间你心里究竟当我是什么?”

岑云世好看的薄唇抿成一道生硬的危险弧线,胸上那刀口虽不深,但很快染红一片衬衫,他却恍若未闻,心里那强压着的嫉妒“腾”的一下爆发。

他强压着自己不去想景荣在电话里说,情人塔缆车里,她和古宗泽相拥亲吻的那场景,可她却一再刺激他,甚至为了离开,不惜动手杀了他!

她空洞的看着他流血的胸口,心绪复杂,紧咬着苍白的唇终是一言不发,他要那样想便那样想吧,只要他彻底厌恶了自己,肯放过她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就好。

“说、话!”

见她不语,他越发的愤怒,一把扣住她下颚,眸光逼人。

史玉镜吃痛,但却牙尖嘴利,“是啊,我心里想的、念的、爱的全都是古宗泽,你岑云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我放长线掉的条大鱼,一个提款机而已!”

她嘴里每吐出一个字都让他墨黑瞳孔缩紧一分,见他脸色越发的难看,她心下莫名的有种报复快感,她不屑的冷冷发笑,“岑云世,这就是我不拒绝跟你结婚的原因!当初你不也提过让我放长线钓大鱼吗?你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现在这样生气却是做什么?”

直至他眸子暗沉得像深夜下大海里咆哮的暗潮,她也惊的怔了一下,不由得闭了嘴,只觉下颚快要被他捏碎,却仍是一声不吭回瞪着他。

半响。

“这可怎么好?只有我岑云世玩够了不要的女人。你别的东西不怎样,但这副身子倒是诱人的很,你爱钱,正好我钱多,我拿钱上你,这倒是各求所需!”

他突然笑开,笑容绝美邪佞,又是那风流邪少模样,他一把拔掉刀子,也不管那伤口,怒不可遏将她打横抱去卧室扔在那张大床上,整个动作快的只叫史玉镜发懵。

直到听到“嘶”一声,他也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就将她剥得一丝不挂的压在了身下。

“史玉镜,你他妈给我躺好!”他将她双手钉在两侧,粗粝的气息滚烫的喷薄在她耳畔,残忍嗜血的笑。

这一场欢爱,他们几乎在打架斗殴中完成,他凶狠掠夺,她被激怒的像只小兽,对他拳脚相加,故意朝他胸口那道伤口打去,双手沾上他鲜红的血,她也不觉得解恨。

可当她看着他左手臂上那道在维都拉斯替她挡刀留下的疤痕时,最终她却是软了心肠,不忍再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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