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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叫苦不迭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再伤了你脸上这伤口就不得了了!”如眉心痛万分。

病房外握住门把的一只漂亮大手听得里面一番谈话,终是没有将门打开,岑云世深深阖了阖幽深的眸子,似乎有些释然,正如米罗所说真爱一个人根本就无法计较谁爱谁多,他微吐了口气转身离开病房。

“米姐,岑少怎么走了?”小李眼尖,蹑手蹑脚轻开了房门,瞥了一眼消失在病房外的挺拔尊贵的俊美身影,小声说道。

“他对她到底还是动了心的,这还需要时间来磨,他现在一定在考虑我和史玉镜之间到底选哪一个,但我怎会给他机会回史玉镜身边?”米罗唇角微扬,眼底一片阴冷。

“我要听实话,她脸上的伤究竟能不能痊愈。”

岑云世来到了周院长的休息室,坐在办公桌对面,眸光肃穆沉稳。

周院长刚躺下休息又被叫醒,有这么个会折腾人的岑家小霸王,他心里也是叫苦不迭。

“云世啊,这疤痕是肯定留下了,只是也不是完全没得治,我国外有位整容专家朋友,这方面也许他能帮上忙,但总需要时间和精力,最终效果怎样,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周院长一拍这小霸王的肩,语重深长道。

“这么说恢复原貌还是有希望了?”岑云世眯眼一笑。

“哎,不敢说,这万事都有个万一,我可不敢给你打包票。”周院长皱眉。

“院长姑父,我不许有万一!这事就全权交给你了,回头我一定在首长姑妈面前说说。”岑云世一拍周院长的肩,心下有了计量,起身出了休息室。

周院长悲催的一叹,也只得硬着头皮承了,岑云世一叫他姑父,他就彻底投降了。

谁叫他家里那位首长姑妈心痛这个侄子比亲生女儿还多,那首长姑妈叫他往东,他可从不往西,不是因为软弱,而是他深爱着这“母老虎”,这些年来待岑念如珍宝般的疼爱。

岑云世目的达成,便也不打搅,出来直接去了一间VIP病房。

“呀,岑少来看总裁了!”

一见他来,守在房中的段宏又是惊喜又是震惊,这么些年来岑云世一见岑震就拔剑弩弓,经今日一事,徐淑媛之死已真相大白,这位岑少应是放下成见,来看望受伤的父亲吧。

“是为6年前,我逼米罗离开你的原因?”

相对段宏的殷勤,半靠在病床上的岑震却表现的十分镇定,甚至有一种早料定岑云世会来找他的意味。

“岑少,总裁那样做也只是关心你,当时我们也不知米罗小姐还是清白之身,看她跟李名柯睡在一起,总裁担心她已背叛了你。”

给岑云世拿椅子的段宏闻言一滞,接了话茬,悄然观察着岑云世的神色,他又劝道。

“如果有一天李名柯依仗李家与你争夺岑家家业,他势必利用你深爱的米罗来对付你,岑少聪慧,自然明白总裁将米罗小姐赶走的其中道理。如今还请看在米罗小姐已与你和好的份上,总裁当初一番苦心你就多担待些吧。”

岑云世眼皮微垂,“瀑布上你和李芸的对话我听见了,也许像李芸所说,你确实很爱我母亲,也许我对你也有些误解,但这改变不了你当初对我母亲的冷漠,如果当初你肯对她再好一些,不在外面花天酒地,她也许会忘了那个男人,选择跟你在一起,而不是溺死在海中!”

今日他没早些现身,是在等他的人来赶到一同救援,敌方三个人外加一个李芸,他只有一把枪,以他的身手那些人伤不了他,但他担心他们乱了阵脚,会来个鱼死网破对史玉镜和岑震下手,直到李芸要砍断那绳子,他才忍不住出手,后面才造成今日成了敌人人质的局面。

“我确实对不起你母亲,直到现在也悔不当初。”

岑震苦涩一笑,这位代表了一个时代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也只在说起徐淑媛之时,脸上才不复威风,只余一片柔软,甚至还有丝卑微。

徐淑媛究竟有什么好?家世一般,也没有惊天动地的才华,她是美,可这世上也不是找不出比她美的女人,他怎么就偏执着于她?

他悔不当初的不是耍手段得到徐淑媛,而是不该嫉妒懊恼徐淑媛知道真相后竟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跟他离婚。

他因为愤怒而在外面花天酒地买醉,游戏在不同的女人之间,可最后还是麻醉不了自己的心,他爱她,实在忍受不了她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所以他狠心的将徐淑媛软禁在小院,直到将她逼出忧郁症来。

那一晚,他们的孩子岑云世10岁生日,他喝醉了将她压在床上,强行要她,那晚她几乎是疯了,她要跳楼,吓得他失了魂,他以离婚为筹码才救了她的命。

她连夜离开了岑家,他却还是舍不得,又不敢再逼她,只得开车在后面跟着,可是怕将她再次激怒,他又不能跟的太近,是以,她跌入海中,他来不及救,她就这样溺死了。

“如果可以,我一定不让她识破我得到她的真相。”最后岑震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圈也有些酸了,以这句话做了总结。

段宏满腹无奈和叹息,岑震花在徐淑媛身上的心思他也是知道的,他悄然看了眼岑云世,只见对方手中把玩着一个情侣手环,微微有些出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处理米罗的事你有过错,但那时我不愿意花心思弄清楚她离开的原因就轻易放弃了她,让她一个人煎熬这么多年,我也有一半的责任。”

岑云世突然回过神来,眸光一亮,“但我来找你并不是跟你理论当年的对错,而是好奇你什么时候不好约史玉镜去拜祭我母亲,偏偏选了个半夜,还一个人都不带。”

他说着,锐利而深沉的眸子瞥了眼段宏,“别的人你不带也罢,但这么多年段管家可是形影不离的跟在你身边,你情愿自己当司机都不带这个心腹,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段宏一凛,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岑云世,他心下一阵狂跳,却只听得岑震云淡风轻道,“是,我是打算给史玉镜一笔钱,让她离开你,只是没想到这居然给了歹徒有机可趁的机会。”

“果然如此!”

岑云世突然一声笑起,眼中一片了然,像是早将他心思猜了个六七分。

“岑总裁就这么闲吗?成天就想着怎么打发我想要的女人!”岑云世目中一层寒霜,声音微冷。

“你要米罗,我不再反对,但史玉镜绝对不行!”岑震声音也变的坚硬。

“如果我一定要呢?”岑云世眸光透着一抹决绝。

“除非你想史玉镜变成第二个徐淑媛,你就尽管去!”

岑震哼笑一声,“4年前史玉镜弄的家破人亡的地步你不会不知道吧?当年那样艰难,她都没找古宗泽要回她父亲资助他上学的20万,她宁愿自己辍学也要古宗泽在美国安心念书,若不是爱的至深,她会那样做?云世,我只问你一句,她可有用这一半的情谊来对你?今天她也在场可有像米罗那样奋不顾身冲出来救你!”

“史玉镜怎么对我那是我的事!”岑云世声音陡然拔高。

“你这么想,可她会这样想?你好好回忆一下4年前,岑氏为打到东氏设的局!”岑震冷冷一笑,气息有些急促,胸口起伏厉害。

段宏见状,怕他受累,立下替他补充:“4年前我们岑氏为吞并东氏,当时东氏资金短缺,正逢Y城受国家扶持,打造旅游城市,东氏集团濒临倒闭,见有翻身机会,急乱投医,将资金全部投入这个项目,哪知当地有一处煤矿在开采,那开矿的工人为了生存,那肯放弃开矿,而让东氏去搞什么旅游建设,双方矛盾根本无法调和。”

“东氏就贿赂了当地副县长批了一个关闭开矿的文件,那些开矿的人不肯罢手,私下偷偷去开矿,结果导致一场旷难。那起贿赂案牵涉甚广,几名重要官员落马,同时东氏倒闭,东氏董事长万东事后才警觉,这实际是我们岑氏设的局,是压死东氏的最后一根稻草,万东吃了哑巴亏,事后采取了报复行动。”

“你是想说万东将报复在了举报人Y城县长史原身上,绑架了史家,害死了史玉镜的父母?”

不肖段宏多解释,岑云世一声将他打断,眸光冷厉异常,不屑轻嗤一声,“你们也太小看史玉镜了,她会不知道商场如战场的道理?即便让她知道4年前她们是因为这件事而被害,她还不至于将这恨转移到我身上!”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云世,当年岑氏和东氏之战可是你亲手策划的!”岑震冷笑一声,掷地有声。

“但史玉镜父母不是我害的!万东绑架史家这只是一场意外!”岑云世暴戾一声。

“是意外也不是意外,当时万东买凶绑架了史家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想让岑氏放东氏一条生路!在谋杀前,万东给我打了一通电话,他让史原亲自跟我对话,希望我可怜史家,从而放过东氏,但我一口回绝了,万东发狠这才杀了人……”

“岑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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