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伸手抚着上面的印记，“跳的话痕迹会更大。”
“所以是有人杀了他？”
白若溪点点头，她转身。目光扫到什么，忽然猛地一把按住周雪晴的脖颈，将她往地上一扯。自己连带着她滚向墙边。
与此同时轻微的破空声响起，“嘭”地一声，子弹没入墙体。
刚才她看见的就是落到周雪晴眉心的红点。
“居然敢对我下手。”周雪晴立刻抽出腰际的枪，抬手就是一枪。
她方向是对的。
但是到底射中了没有，白若溪不清楚。但她知道楼下的厉慎行一定会立刻反应过来，周雪晴试图冒头，又是子弹的破风声。
“命大的耗子。”她冷声道。
楼下惊慌声逐渐越来越大，周雪晴捂着脖颈处，对白若溪道：“嫂子，你替我打个掩护。”
“行。”白若溪向旁边滚去，然后抓起地上的一个空塑料瓶扔出。
“嘭”的一声，塑料瓶被击中。
与此同时周雪晴也出枪了。
“中了。”她嘴角勾起一丝残忍又绚烂的笑容。
白若溪看了她一眼，才同她一起朝楼下跑去。还未下楼就碰上匆忙赶上来的警察，“你们没事吧？”
“没事。”
两人下楼，人群早就散了。几个警察各自找到了庇护的地方，空荡荡的楼下只有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白若溪看见什么。
她眉头迅速皱起。
那人的脸上有个硕大的血红色的叉。
“头儿呢？”
“抓人去了。”负责她们两安全的警察道，“你枪法真好。”
周雪晴笑了笑。
白若溪的心却勾了起来，对方这么明目张胆地对她们开枪。所以这个人的死是故意吸引他们过来，还是说他们只是想观察后续。
厉慎行会有事吗？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从对面的楼道口走出来。厉慎行单手扯着一个身量足有一米八的男人，本就生的凶狠的脸上沾着血。
浑身都带着嗜血的气息。
他眸光阴蛰，似是从黑暗之中走来一般。近了才松手，地上的男人试图挣扎。厉慎行抬脚猛地踹上去，男人当即吐出一口血。
白若溪这才知道他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周雪晴。”他冷声道。
周雪晴立刻快步跑出去。
“没死，带回去审。”他冷声道，暴戾地好似修罗王。
周雪晴得令，一把拎住对方。垂眸仔细地观察了下，露出绚烂的笑容道：“嫂子看，我枪法准吧，一枪正好打中他手腕。”
白若溪轻轻笑了声。
“还有两个，跑了。”厉慎行道，“和方块隶属于一个组织，但是恐怕不是方块的人。”
所以这个意思是，他们引起了大人物的注意力。
白若溪挑挑眉。
她掏出几张纸，递给厉慎行。对方却将她拉进怀里，白若溪昂头把他脸上的血擦干净。心底能理解厉慎行到底有多愤怒，他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
就像是倘若有人动了白靖泽。
无论是付出什么，她都会杀了那个人。
绝不手软。
“周重阳的资料发给我，这个案子从现在起由飞鹰小队接手。”厉慎行道。
警察点了点头。
话落厉慎行掏出电话，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没多久就有人过来处理尸体，三人上车。浓重的血腥味在车里蔓延，厉慎行阖上眸子。
白若溪轻轻地拍了下他，手立刻被他握住。
车子直到到了医院，他才放开厉慎行。白若溪上楼发现整条楼道都被封锁了，护士走上来道：“送来几个人，症状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片子都拍了吗？”
护士点点头，“结果还没出来。”
白若溪走过去，准备去看看情况。护士却着急地拉住她，“你还去看啊，暂时还没确定是怎么传染的呢，要是你被传染了怎么办？”
“我昨天已经接触过病人了。”
要是被传染，那已经被传染上了。
护士瞪大眼睛看着她，缓慢地往后退。
“你也接触过了。”白若溪再补一刀。
小护士圆嘟嘟的脸上露出哭丧的神情，白若溪忍不住笑出声。这个新分过来的护士，刚大学毕业，年纪很轻也很热心。
有她在的地方，空气都变得热闹了。
“行了去看看吧，做了这行还怕什么死。”
刚走出办公室，徐文博就拿着一张表过来，“白医生，你说的那种毒素含量极高，其余四个人查出来还不算高。”
白若溪回身。
她想到什么，又打电话让厉慎行过来。
待他和周雪晴到，白若溪立刻让人给他们抽血做血检。又去看了其他四位病人，皮肤都有一定程度的溃烂，但是并不严重。
只是询问之下，几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减重。
片子也拍好了，白若溪仔细看过之后发现这几个人的内脏损伤并不严重，只能说是轻微。
“做血液透析。”白若溪转头看着徐文博道，“毒素人体无法大量代谢，通过血液运送腐蚀人体。”
徐文博看了她一会，似乎也默认了她的猜测。
于是立刻着手开始准备，忙到天黑才稍稍闲了下来。白若溪也拿到了周雪晴和厉慎行的血检报告，两人的报告都很健康，没有毒素超标。
是因为抗体还是……
白若溪手指轻点了一会儿，晚间也不打算回去了。这一层楼的护士亦是被圈在了楼里，第一次血液透析是从第二天早上开始的。
徐文博处理。
白若溪简短地睡了一会，醒来时已经结束了。这样的透析至少需要三四次，白若溪让护士给病人涂了制止溃烂继续扩大的药物。
回到办公室里护士还睡着。
“白医生。”一道声音响起。
白若溪回身说话的人是周雪晴，她拎着一大堆盒子走进来，朝着白若溪眨了下眼睛道：“都是头儿让我送过来的，辛苦了。”
“没事。”
今天还得排除传染，所有他们亲密接触过的人都需要抽血检查。
“对了昨天抓到那个人，我审的差不多了。”周雪晴瞥了眼还睡着的小护士道，“确实如头儿所说，不是方块的人。他们那个组织很大，他隶属于另外一个人，叫什么蓝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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