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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墨书轩 > 你有事吗先生 > 第11章 跟我去鹏城吧
 
  他呼出的热气触到她脸上痒痒的。上官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近在眼睫,迫使她绷紧了后颈,等着他的薄唇降临......

  “咚咚——”急急如律令!

  不是接吻!上官迅速把头摆回来,“我下单买了药。”

  秦葟不做声,开门拿了东西。等他回过头,沙发上的人影不见了,他鬼使神差地跟她进了盥洗台,看着正在洗手的她说:“不能碰水,别洗澡了。”

  上官故意把手洗得很慢,“好,那我换身衣服。”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吧。

  秦葟非但没走,还当着她的面“哗啦啦”的洗了个手,又拿脸盆接了热水,站在浴室里颐指气使道:“过来,把衣服脱了。”

  啥?他要干啥?给小朋友洗澡?

  上官第一反应就是抗拒,摆手说:“不,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先回去忙你的吧。”

  秦葟一贯雷厉风行,也不跟她废话,大步走过来,从底部撩起了她的裙子,一下子卡到了咯吱窝。上官闷头闷脑,慌乱地叫了一声,直到裙子被他拔掉,她才重获呼吸。

  但她,身上只剩文胸和保险裤。

  还是成套的白色小蕾丝边......

  “进来!”她被他拽进了浴室。

  “你别!”上官抱着胸口畏畏缩缩的,“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哪有前男友要看前女友......洗澡的?

  “想**?”他好粗鲁!

  热热的湿毛巾贴上她的小腿,但他的动作却很轻。上官诚惶诚恐地看着秦葟蹲在她脚边,拎着热毛巾为她擦拭,他的一只手还固定着她的小腿,生怕她乱动似的。

  “我自己来吧,我手没受伤,自己可以擦。”她小声的再强调一次。

  “你弯不下腰。”莫名的,秦葟的这句话很温柔,很心平气和。

  上官紧张的身躯一直站不直,直到他把手伸向她的保险裤,她“不”了一声,抗拒意味特别明显。

  秦葟抬头瞄了她一眼,站起来说:“那你自己擦上面,别让膝盖碰到水。”

  他居然妥协了......上官讶异之余,关上了浴室门。

  秦葟在她的客厅转了一圈,打开冰箱,拿了一支她的黄桃口味酸奶,也顺势看到了冰箱里的新鲜果蔬。

  学会做饭了?那还每周请一次钟点工搞卫生吗?

  答案是对的。他在阳台看到了插在地上的湿漉漉拖把——她请开的那个钟点工阿姨每次都会把拖把洗得很干净、搭在阳台上晾着。

  他自认不懂这姑娘!在他面前作天作地、柔弱不能自理;离了他,倒也什么都能干,痛了也不吭一声。

  只不过,他后面来了,她也还在倔强逞能。是因为,对他陌生的缘故吗?

  秦葟不会给自己太多时间想这种无用的东西。他进了衣帽间,计划拿件自己的衣服去洗澡,但他遍寻无果,赶巧她洗漱出来,他问:“我衣服呢?”

  上官擦了身子、又卸了妆、洗了脸,现在穿着浴室里放着的纱布料日式睡袍,眼神还带着些许迷茫。她以为他走了的......

  “我都拿给你了啊。”她很大方地说。

  他确认一遍,“一件不剩?”

  “嗯,都没了。”

  “你真是——”他想骂她,但又看在她今晚受伤的份上舍不得骂。

  上官飞快地一眨眼,看他大步走出了家门,还“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他走了啊,是生气了还是不想看见她了?

  上官看了一眼桌面上那瓶他喝过的酸奶,想着他走了,那她就,顺手扔进垃圾桶吧!

  玩手机的时间过得飞快,她打哈欠之际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啊,那她今晚是个伤患、没烦恼,得早睡些。

  她习惯了睡觉留盏夜灯。也不知道今晚怎么了,可能是空调太热,还是她身上有伤,她睡着睡着,突然感觉好不自在,睁眼一看,“啊——”

  她的惊讶呼到嘴边,瞬时又咽了回去。

  光线微弱的房间里,她的床前,居然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秦葟!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看了她多久?

  “你!”上官带着微喘,“你有事吗?先生。”

  怎么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她家门、吓唬她呢!

  秦葟不在意她的反应,他在意的是那支躺在垃圾桶里的酸奶。

  或许他该问她:你什么意思?我一转身你就把我的水扔了?

  但他没有。他直接撩开被子上了床,用行动证明他过来的目的。

  “睡觉。”秦葟闭上眼,声音很是平静。

  上官坐在床边,惊愕地看了他一会儿,旋即抱着膝盖,小心探问:“这样不合适吧。我们已经分开了。”

  秦葟眯着眼睛,反问:“你想跟我分开?”

  这是哪跟哪?上官的声音依然柔柔弱弱的,“我们本来就分开了啊。其实我这段时间已经想清楚了。我觉得我没有你,一样可以生活得好好的。”

  这话像是抱怨。秦葟睁开双眼,仰视着她,“你想了什么?”

  上官才不会告诉他自己想了什么。她喃喃道:“你别在我这里睡了,我现在的意志力很坚定。我不想跟你有来往了。”

  这话说得不老实。秦葟坐起身,只怕她再说就要哭出来。他不是一个情场高手,也不会说什么哄人的话,但他必须确认一个问题——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分开?想还是不想。”

  鸦雀无声之际,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按倒在床,直视她的双眼。

  上官那双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怯怯地回望他。他的眼眸漆黑,像是蕴藏着陈年的墨,在微光里清亮如斯。

  他是正直、严谨的化身,绝容不下虚与委蛇。

  可是,可是上官想起她方才摔倒,他大步流星,毫不犹豫抓住她手的那一刻......仿佛,仿佛他们不曾分开过啊!

  半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但是——”

  没有但是。这个答案就够了。秦葟以唇封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了。

  那种熟稔的暧昧气息在微暗的卧室中蓬勃生长,上官有意识地推拒,但秦葟紧紧扣住了她的手心,抬头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负责。”

  一句负责就让上官再次沦陷。这个男人始终掌握主权,拥有他得天独厚的入侵能力,尽管是她苦苦建立起来的、固若金汤的小城池,在他面前也不堪一击。

  盛夏的午夜,窗边那棵古榕树上爬满了蝉,一声一声地喊着“知了知了”。上官爱卿在混沌中依稀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如痴如醉,如催眠般的大提琴环绕耳畔,另她身心皆陷入了无边的轻松柔软。

  他说:“我也不想跟你分开。跟我去鹏城吧,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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