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衍墨书轩 > 宁菀青曲司枫 > 第二百二十八章 执意
 
他的确在雪地里冻得不行,仿佛自己走路的时候带起的风都能吹进自己的骨子里,可他的心是热的,还能够支撑他到江闵月的住处。

小宫女也脱了自己的外衫给阮安歌:“殿下,别冻坏了身子。”

小公公回答:“我等是侧妃娘娘派来等殿下的。”

一句话就能够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是加快了阮安歌的脚步。

这样勉勉强强到了侧妃的宫殿,江闵月果然没有睡下。她已是极困,却仍是整装坐在桌边,强撑着等他回转。

门被小宫女和小公公推开,外头的风雪和寒气立刻涌入温暖的室内。

相比于鲜红的喜房,这里要朴素且让阮安歌舒适放松的多,他将衣衫还给那两人,走向江闵月:“我回来了。”

这一下真正叫人声泪俱下,江闵月忍着泪,心疼不已:“怎么?被正妃赶出来了?”

“不愿意我来你这?”

“怎的不愿意?你早先就说好了要来,不能言而无信的。”说着,她又责怪道:“连件衣裳也不披,不怕死的吗?”

“快拿炉子来!”她的关怀比秦若云的冷言冷语也要更加让人沉溺:“你若是死了,那我怎么办?我也随你一同去了算了。”

“不许!”他抱着她,全然不顾旁人在场:“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许死!”

“那我岂不是要变成老妖精了?”

有了炉子和温暖的身子,他很快暖和起来,手脚却还是僵,江闵月心疼的给他揉搓着,不停的呵气,那模样真叫人流连,他多想此刻就停留到永远好了。#@$&

宫女们打点完屋子里的杂物,都自觉退下了,阮安歌瞧着她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忽然抓住她的手:“闵月,我们要个孩子吧?”

江闵月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这还是第一次,他喊自己的名字,喊得一丝拖泥带水和犹豫都没有,就那样自然的脱口而出且自带亲昵。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闵月,给我生个孩子。”说着,阮安歌就凑过去,将她搂住。%&(&

翌日一早,宫女们并没有按照惯例起早来收拾屋子,他们就像是心知肚明前夜会发生什么,就任由他们去,等他们醒了再让她们去收拾也并非罪过。

“人呢,都给本妃出来!”

他们还想给阮安歌二人一个清静,某位不速之客却不想。

秦若云打扮得体,比昨天还要光彩照人,她就站在门口,半睁的眼眸中尽是不屑,仿佛自己往院子里面踏进一步会脏了自己的鞋似的。

院子里有人在扫雪,见她这动静,更是心生不悦,对这位新主子自带不喜。

锦华宫里的某些人是伺候了阮安歌许久的,他们几乎可以说是从小看着阮安歌长大的,秦若云在阮安歌的生活里扮演什么角色,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而秦若云的为人又有多么讨厌,他们更是了如指掌。

从前她说话,他们可以权当没有听见,因为从前她只是个皇子陪读,如今却成了十皇妃,有权力发落他们。

众人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她面前,她先是看了一眼他们递上来的茶水,厌恶道:“光看颜色就知道是劣茶,呵,你们的主子也是委屈,居然喝这种茶水?也不知道肚肠有没有烂穿。”

这句话是在变相骂江闵月心肠狠毒,有宫女听出来了,奈何不能反驳,只能任由她这般诋毁江闵月。

“你们主子呢?本妃大驾光临,她不会还在睡吧?”她似嘲讽似厌恶道:“哦,忘了,昨夜殿下来了吧?殿下也真是的,也不看看是个什么时候,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妾室,违背祖先定的规矩,新婚之夜就离开喜房,看来这个妾室手段挺多。”

没人敢多说一句不是,大家都只能默默的听着,更加助长了秦若云的气焰,她一句话说的比一句话难听,且更加肆无忌惮,完全忘记了这里是在皇宫。

“你们这群奴才也可怜,跟了个没本事的主子,就会学狐狸到处魅惑人心!一点正路也不走!”

“说够了没有?”

有人偷偷去给阮安歌报信,他其实早就醒了,但江闵月没醒,他也就忍着不动,尽可能不要惊醒怀里的小可爱。

要不是秦若云来了这么一出,他到底等她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

“夫君,早呀。”秦若云一瞬间变脸,脸上的淡笑就好像方才嘴里喷粪的人不是她一样:“看夫君这精气神,昨夜过得还好吧?臣妾就知道这妾室会伺候人,改天臣妾也向她学习学习,讨教讨教。”

她几乎是字字句句离不开对江闵月的羞辱嘲讽,阮安歌冷着脸挥退那些宫人,盯着她问:“你来做什么?”

秦若云见来人不识趣,也懒得笑了,开口又是针锋相对:“夫君怕不是昨夜逃出了臣妾的房间,然后就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臣妾初嫁,按理说妾室是要早早的到臣妾面前,给臣妾敬茶跪安的,现在倒是有趣,这个妾室不来,要臣妾亲自来等她奉茶了。”

“你先回去,本皇子一会儿就带着她去给你奉茶。”

“不用了,”她拒绝:“已经过了时辰那就不是奉茶了。”

“你想怎样?”

“怎样?”她冷笑连连:“是夫君想怎么样才对吧?夫君,你可知道今早红娘来臣妾房中收绸布的时候,臣妾的脸上有多不堪?”

她亮出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伤口已经用布捆了一圈:“为了不让人说三道四,臣妾又何尝不辛苦?夫君昨夜踏雪而走,你可知臣妾心里又有多少担忧?”

阮安歌深知她只是苦肉计,是做戏给自己看,以博取自己的同情。类似的事情她从前也没少做,只是如今,他不再愿意上当。

“这件事,本皇子之后会向你父亲解释,你不必遮遮掩掩。”

“可夫君有没有想过,你是解释了,你是无事一身轻了,可臣妾呢?臣妾作为一个女人,不能给夫家生儿育女,你要臣妾的家人怎么看?要臣妾的父亲怎么在族人面前抬起头来?”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