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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墨书轩 > 一品千面妃 > 075 刨他祖坟了
 
  梦晓晓脸上尴尬的神色顿显,却又被她急切伤心的模样很快掩了下去,用丝帕轻轻沾着眼角的泪迹,回身,向着清灵略施了个礼,便蹙着柳眉看着风轻硕,柔声问:“王爷看着如此虚弱,可有吃过早饭?臣妾给王爷炖了些鸡汤,王爷趁热喝点好么?”

  风轻硕靠在床上,闭着眼,不语,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梦晓晓的问话般。

  梦晓晓抿了抿唇儿,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千紫。她觉得,千紫算是大夫,应该很有发言权。

  千紫看着风轻硕的模样,心知,他是看不得这张脸流泪,也,理解他的感受。心底轻叹,好在,他疼惜的,也仅仅只是这张脸而已。

  “硕,吃点吧!你还没吃过早饭呢!”千紫温声说着。

  梦晓晓一听,眼中立马放起了光彩,看一眼依然没什么反应的风轻硕,还是轻笑着起身向紧跟着她来的丫鬟走去,拿过汤罐,放在桌子上盛了起来。

  花仞看着,水光潋滟的狐狸眼眯了又眯,又不知是哪根筋受刺激了,扫视着梦晓晓一系列贤惠的动作,胳膊抱在胸前:“啧啧啧,果真是妻不如妾啊!还是侧妃娘娘最上心王爷,知道怎么心疼王爷,哪像有些人,来的时候就知道两个肩膀扛着一个头,连点起码本分都没有!”说着,眼睛挑衅的望着清灵。

  清灵本就情绪不高,无缘无故,几次三番的找茬儿,这会儿,就是不怒也都烦了。她*妈*的!她算是肯定,上上辈子,她一定是刨这只狐狸家的祖坟了!

  轻轻从鼻子里长出口气,淡淡回视上花仞的视线,清灵秀气的‘嗤’笑一声,扬着下巴,道:“这么说红美人儿这是两个肩膀没有扛着一个头来喽?”

  花仞心中一股气儿往上顶,也不多想,自认他为了风轻硕鞍前马后赴汤蹈火,算是尽心尽力,自然,底气很足,头一扬,回得自信得意:“当然!”

  只见清灵脸上的笑意渐渐扩大:“哦!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花仞怎么也没想到清灵会是这么一说,眉心一皱,问。

  清灵‘哼’的一笑。

  “本宫的确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头来的,哪像红美人儿,出门时两个肩膀都不扛着一个头来,也不想想,这扛着头来,最起码也就是扛着脑子扛着脸来,要是连头都不扛着来,那不是吓煞人也?!怪不得今日的红美人儿总是惊煞人,敢情是没扛着头来,如此看来,也是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慢条斯理的说着,了然的眼神带着同样的嘲弄游离在花仞已经由绿变青的俊脸上。

  梦晓晓愣住,知道清灵能说会道,却怎么也没想到还这么能瞎掰,可偏偏,又瞎掰得让人还不了口。

  虽然花仞那句话也说得她喜怒参半,什么妻不如妾?!她可从不认为她自己是妾,在她心里,她是妻,是风轻硕的正妻,也只有她,才能是风轻硕这辈子的妻!

  但是,看着花仞吃瘪,清灵那清高神气的模样,她心里就嫉恨得发狂。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人的无理取闹,都会被那个靠在床上,正满眼柔情宠溺看着她的男人当成是优点,喜欢着,爱着!

  而她梦晓晓呢?她又算什么?她为了这个男人受了那么多苦,又有谁,怜惜过她,心疼过她,宠溺过她......

  梦晓晓端着汤碗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轻颤着,眼睛被心中的嫉恨憋得发红,就连碗里的汤洒出,落在手上都不曾察觉。

  “清灵,本王渴了。”

  就在花仞手指捏的吱吱响的时候,风轻硕不痛不痒冷飕飕的一句话,硬是让所有人不得不压下各自心中的情绪。

  清灵眼眸微垂,复而又看了眼对她怒目而视的花仞,起身,去端桌上的茶水。

  “侧妃娘娘,汤洒了,小心烫着。”千紫淡淡的嗓音响起,梦晓晓才猛地回神,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风轻硕的神色,有点心虚,就怕自己刚才的失态落在他的眼中,被他看穿自己的心思。

  却见,风轻硕自始至终,紧随着清灵的身影转动的视线,又何曾看向她过。

  对比之下,落差总是分外明显。

  梦晓晓咬着嘴唇,忍住又翻涌而出的眼泪,端着盛好的鸡汤,向着床边走去。心理作怪,身影有意穿过风轻硕的视线,可感受到的,却是他的眸光无意识间已绕过她的身体。

  心,顿时沉到谷底,裂成碎片......

  站在风轻硕手边,看着他对自己无视得彻底,梦晓晓竟然突然怯懦的,连她一贯擅长且事先已在心中预设演练了无数遍的娇俏体贴都施展不出来。

  不敢说一句“王爷你喝汤。”,更不敢说一句“王爷,臣妾喂你喝汤。”。

  风轻硕凝视着清灵,直到她将茶水递到他的手上,才,转开了视线。

  “王爷......”

  “启禀王爷,太子殿下,四王爷,定北王世子来府上看望王爷。”

  梦晓晓刚刚酝酿好情绪,娇滴滴开口,就被肖锐冷冷的禀报声打断。

  “哦?到哪儿了?”风轻硕将手中的茶杯又递回给清灵,坐直了身子问。

  “自然是已经到你门上了!”一个温润爽朗的嗓音在门口响起,三位锦衣玉带的俊朗男子已经踱步走进了门内。

  风轻硕严厉的目光瞬间扫向站在门口处的肖锐。

  “二弟,可别见怪,是我不让他通报,直接带我们进来的。”风轻扬温润如玉的脸上笑意清浅,朗声解释道。

  风轻硕收回视线,脸色微松。

  “怎么样了,二弟?可好些了?”说话间,风轻扬已经快步走到了床边,伸手搭上风轻硕的肩膀,俨然一副贤兄的温情关切模样。

  其实,他们彼此一直都记得,若干年前,他们就是这样亲近的兄弟,肝胆相照。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今日的他们之间,已经阻隔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找不回曾经那份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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