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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墨书轩 > 第一宠妃:皇后有毒求解药萧子怿路南屏 > 第471章 国之妖孽
 
话一出口,众人到都安静了。不知是谁,忽然冒一句:“即便都去见了阎王,也总比株连九族强。”

众人又都炸开了锅。抱怨的,喊冤的,出谋划策的,打算逃跑的,各人都多出了许多小心思。监正无奈的看着,他难道就不觉得冤枉吗?

“行了,我们也别骂了,还是快回去安排安排吧。”,众人想想也是,就都骂骂咧咧的散了。

白司站在宫殿顶上看着,脸上浮出了丝痛。人命,这一条条的人命,都是他这双手杀的。他低头看向双手,莹白如玉,十指纤长。谁又知道,这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

白悦要以术法控制路南屏,维持她一直温柔平静的状态,令她丧失掉所有的记忆,做一个温柔无思维的傀儡养在宫中。

而她又因为厉疾风的掳获而大失功力。

在这个节骨眼时,白司只能拿出南疆继承人的身份,替她出手。

钦天监众人的惶恐还没有落到实处。

整个国家,陷入了另一种恐慌。

白司终于出手,立于金顶,淡淡看了众人一眼,一片写了各种药材的方子,缓缓从空中飘落下来。

众人急急捡起来看,笺子泛着如月光的颜色,竟然是一片薄如蝉翼的玉帛。而大殿内,屋顶未破,四野无声。所有人对视一眼,都齐齐跪了下去,高呼:“感谢天神赐福。”

疫症就这样消弥在一张玉帛里,那张玉帛被供奉在了祭祀的神坛之上。

而皇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快乐。百姓遗忘的速度都是惊人的,他们又重新开始了耕作经营。那些逝去的人,不过成了一个小小的黄土堆,更因为是患病而死,极为不吉利,便被埋在了荒芜人烟的野外。

白司站在那一片坟萤之前,心中莫名的哀伤。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白司跪下来,对着眼前一排的坟头,认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个疫症,是由白悦带来的南疆秘毒导致,他不能不救。

翠篁殿的竹子,在夏日里总是长得最盛,和了那口井,整个翠篁殿一点儿也没有热感。反而还有丝清凉。

白悦坐在院子里,随意翻看着一本书。

白司出现时,白悦放下书,笑得极甜。

“辛苦了。”

白司眯着眼睛看着她,他其实是想来告诉她,这一次,是他最后一次为她去杀人了。

“你的血,果然是好东西。既能做毒引,也能做解毒的引。”白悦像个孩子般开心。

“来,尝尝我新酿的梅子酒。”说着,殷勤的递了一个小杯子来,洁白的手指似乎和那白瓷的杯子融为一体。

白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儿,忽然发现,他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她。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怕我害你吗?”白悦佯怒的说。然后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看吧。没有毒的。”

白司坐在了她面前,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下。

“如何?是不是入口绵长,带股酸涩的味道。”她的脸凑到了白司的面前,“我觉得那股酸涩,特别值得回味。”

白司没有答话,只是又倒了一杯。青梅酒,谁有小红炉?会在大雪的夜,点一盏,等他。他心里,莫名的又难受起来。他没有理会白悦,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白悦也再没有说话,冷眼看着他将一壶酒喝了个精光。

是夜,一弯冷月泛起红色

白司蜷缩着身子,躺在井旁的洞里,一身潮湿,不知道是汗还是水。他紧咬着牙,但痛苦还是让他呻哦出来。

混身的血,像沸腾的水,滚烫着他每一个寸皮肤,灼热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的身体,像一个快要爆炸的容器,只觉得那血,像不是自己的,像有生命般的要涌出来。

这样的痛苦,他却控制不了,他雄混的功力竟然压制不了。血咒禁制吗?他惨然一笑。

“白司。痛吗?”温柔如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用力睁开眼睛,看见白悦柔媚的脸,依旧是那么白皙,依旧是簪了一根墨玉的发簪,依旧是那么美丽。

她轻轻将发簪从头上拔下,任由一头青丝铺泻下来。一边用玉簪在白司身上划着,一边道:“怎么办呢?谁叫你想离开我。”她像梦呓般呢喃,“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我没有。”白司极力克制着,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

“没有吗?没有,那你去拜那些因为你的血毒而死的人?没有,你提前救了那些钦天监的人。你当我真不知道?”

白司没有再说话。

“白司,你可真天真。你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你看看你的手,啧啧啧,你以为还干净吗?”

白司闭上了眼睛,因为痛苦,牙齿不自觉的上下相撞,发出得得的声音。

“白司。我是不得已的,我怕失去你啊。”白悦捏住白司的下巴。“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白司没有动,他全身的力气,仅仅能抵抗那快要将他撑爆的痛苦。

“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吧。”白悦说完,墨玉的簪子一使劲,白司的手腕便绽开一条口子。鲜红的血似脱缰的野马从白司的身体里奔腾而出。白悦抬起他的手,将唇凑了上去。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滑进了身体的每一处。力量,令人激动的力量。白悦贪婪的吮吸着白司的血。

随着血液的流淌,白司的身体舒缓下来。他的神思一松,就有些昏昏欲睡。最后一眼,只白悦艳红的双唇,上面挂着一滴血。血缓缓的流下来,滴到地上,瞬间氲散开。她的唇一张一合:“白司.....我不许你离开我......”耳边萦绕着白悦的话,白司沉沉睡去。

寂静的夜里,萧子恒却还没有睡。他坐在书房,就着一盏小小的并不明亮的蜡烛看书,可许久都未见他翻动一页。最后,他放下书,一侧头,便看见窗外的月,一弯弦月像谁嘴角,顽皮的翘着。

幽深的夜,像可以将一切吞噬的魔兽,张开它倾盆的大口,等待着迷途的众生。

在幽深的巷子尽头,两只红灯笼随风轻轻摆动着。朱漆点金的大门,一对纯金打造的金狮门环,彰显着这座府抵主人的高贵身份。门口挂了一块黑漆金字的牌匾,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字:萧府。

一个老家仆打了哈欠左右看了看,然后闭了门。巷子里便传出打更的声音,已经是二更天了。

萧子恒未睡,隐隐听见敲更的声音,他揉揉眼角,烛火摇动,萧子恒温文尔雅的脸上有着看不清的表情。

“听风赏月,王子好雅性。”

随着三更鼓的声音,萧子恒书房里忽然出现一个人,他站在房子一角的黑暗里。若不是他出声,很难发现他的存在。萧子恒却没有动,连头也没有回的说:“物是人非,何来雅性?”

“由来多情空余恨。还是该好好想想我们的大计。”

萧子恒这才回身望去,月亮浅薄的颜色洒在他身上,他整个人都显得那么不真切,像快要乘风而去的一抹淡影。

“今晚,你又能给我什么?”萧子恒轻轻的问,他一向都是如此轻轻的说话。

“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黑影自信的答,他的声音很冰冷,却很有力道。

“哦?”萧子恒走回椅子上坐了下去。茶已经凉了,他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

“你不是没见识过。难道,你还不信我?”

“连脸我都没有仔细看过的人,谈得上信任?”

“哈哈——王子这是在嗔怪小人了?”说着,黑衣人就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头墨绿色的发,一张苍白的脸,一条诡异的疤。萧子恒心头一惊,面上略微有些动容,这就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他抚摸着脸上的疤,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小人面容丑陋,若不是为了得到王子的信任,是不会轻易示人的。”他悠悠的叹了口气,又道:“如何?惊了王子的驾了?”

“没有。”萧子恒又喝了一口茶,这个黑衣人不是中原人,他很好奇,他为什么要出手帮他。

黑衣人走到了萧子恒前面,挑了靠窗的一个椅子坐了下去。含笑的看着萧子恒,笑容却怎么都透着狰狞。萧子恒再次抬起头时,心灵和表情,都达到了最佳的状态。

“我只是好奇,你这样的人物,为什么帮我。”

“若我说,良禽择木而栖。王子信吗?”

“若你说,鸟为食亡,我或许会信。”

“哈哈哈——王子真是趣人。”他笑完,肃容道:“我求的,只有王爷可以给我。而王爷求的,普天之下,也只有我能给王爷。”

他一双瞳孔忽然散发出诡异的光泽,眼神爆涨的那一瞬间,好象月光都暗淡了光华。

“你求什么?”

“南疆。”

此话一出,萧子恒猛然起身。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南疆。那个独立在齐,楚,萧三国之外的地方。可是,迄今为止,所有关于南疆的一切,都是传说。没有人真正见过南疆的人,没有人真正接触过他们。但是,传说中,这个民族掌握了远古时期,最高深的秘法,可以青春永驻长生不老。此时此刻,这个一头墨色头发的男人,说出这两个字,无疑给萧子恒心上敲了一大捶。

“你是南疆人?”他一只手淡然的放在桌上,而桌下那一只手却紧紧握成了拳。

黑衣人望着他,非常满意萧子恒的震惊及镇静。他缓缓站起来,行了一个南疆特有的礼,“在下南疆厉疾风,前任大巫师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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